文圖學視角下新加坡的華人文化意識——以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新加坡華人展為例

衣若芬副教授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中文系

  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於2017年由新加坡李顯龍總理主持開幕,是兼備表演、展覽和文化活動的場所。成立宗旨在於推廣華族文化和藝術、加強群體凝聚力及培養強烈的國家認同感。在此宗旨之下,所有的活動都強調新加坡的本土性,以及華族的文化身份,本文探討的展覽「Singapo新加坡華人」也是其中之一。 本文從展示文圖學的視角,觀察「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的敘事方式,包括策展觀點、物件陳列、觀眾回應。由觀眾投選回答設計問題的統計結果,分析其中的身份意識。研究發現,觀眾大多都認為新加坡華人已形成獨特的身份認同,維護傳統文化,追求穩定的未來。本文還結合學者關於「華人性」(Chineseness)的研究,得見「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的批判性思維。從文化原鄉、新加坡本土、亞洲區域到全球國際的宏大視野。

  關鍵字: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華人。華人性。身份意識。展示文圖學

一, 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以文化平衡政治

  2012年1月25日,新加坡宗鄉會館聯合總會會長蔡天寶提出成立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Singapore Chinese Cultural Centre)的構思,獲得李顯龍總理的支持。如果容我大膽推測,這與2009年11月12日,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訪問新加坡並出席第17屆亞太經濟合作組織領導人會議,簽署成立新加坡中國文化中心(China Cultural Centre)1 存在某種內在張力。

圖1 活力華彩—新加坡華族文化光影展(筆者拍攝)

  在超過75%人口為華人的新加坡2,中國文化中心的活動勢必吸引華人參與,文化軟實力的滲透或許會牽動新加坡執政者的神經。2015年11月7日,中國文化中心由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新加坡榮譽國務資政吳作棟共同主持揭牌儀式。2017年5月19日,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由李顯龍總理開幕,在那之前,2016年1月10日至31日,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已經推出「活力華彩—新加坡華族文化光影展」,結合文學、藝術、文化、節日、美食、傢俱和醫藥等主題,展現新加坡本土華族文化。
如同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網站陳述的,中心成立的使命是:

  一、推廣華族文化和藝術。
  二、支持本地社群弘揚我們的共同文化、加強所有群體的凝聚力及培養強烈的國家認同感。
  三、成為提供高水準表演、展覽和文化活動的中心。
  四、建立一個兼具包容性的平臺開放給所有國人。3

  也就是說,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面向的是所有不分種族的新加坡人,重視本土意識。這便與中國文化中心的主要目的:「瞭解中國,認識中華文化」4略有區隔。

  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的活動著重創新、多元、多媒體,寓教於樂,「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於2020年2月29日開幕,至今已經成為常設展,觀眾可以免費入場參觀。

二, 展示文圖學

圖2:新加坡考古出土陶瓷殘片(筆者拍攝)

  文圖學(Text and Image Studies)關注所有以圖像形式呈現的文本,包括文本意涵、生成脈絡和觀者反應等等5。展覽即是以被觀看、體驗的物件為媒介,傳達策展人/團隊的用心,並經由觀眾的感受,賦予展覽更多的意義。當觀眾傳播他們的觀展所得,可以吸引其他人加入參觀和討論,從而豐富此展覽,我們可以稱「展示文圖學」(Text and image studies in exhibitions)的詮釋/傳播循環。

  在解説展示文圖學之前,有必要先梳理與之相近和部分重叠的博物館學(Museology或Museum Studies)的範圍。博物館學研究的是作爲機構的博物館,或從實務操作;或從理論層面研究以下主題:

圖3:1950年代南洋大學滴水瓦(筆者拍攝)

  一、博物館的組織與運營
  二、策劃文物/藝術品/檔案的展覽方式和相關活動
  三、博物館典藏文物的保存、修護、研究與管理
  四、博物館的文化教育功能
  五、博物館對社區/社會的責任和溝通
  六、博物館的知識建構和歷史文化論述
  七、研究博物館的源流、歷史、發展和未來趨勢6

  相較於博物館學重視博物館的機構性質,展示文圖學强調的是物件被陳列和被觀看的文本意義。展示文圖學談的物件陳列空間未必是在正式的博物館或美術館,例如本文探討的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便是結合表演廳、會議室、展覽場的活動場所。其他如商展會場、百貨公司的櫥窗、店面、遊樂場、公園等等的景觀設計,都可以涵括在展示文圖學的研究範圍。因此,展示文圖學關注的「文本」,也未必是歷史文物或藝術品,例如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的「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大多是模型和複製品,只有少數像新加坡考古出土陶瓷殘片(圖2)、1950年代南洋大學滴水瓦(圖3)、歌手孫燕姿獲得台灣金鐘獎(2001年,圖4)、導演陳哲藝獲得台灣金馬獎(2013年,圖5)的獎座算是歷史文物。

圖5:導演陳哲藝獲得台灣金馬獎獎座(筆者拍攝)
圖4:歌手孫燕姿獲得台灣金鐘獎獎座(筆者拍攝)

  縱觀展示文圖學,概述要點如下:

  一、展品鑒藏:來源、判別、保存、維護…
  二、策展旨意:背景、主題、預期…
  三、視覺呈現:物件擺設、物件關係/互文/互媒、解説方式、輔助材料…
  四、敘事策略:觀覽動線、意識形態、導覽設計(影音、AR、VR)…
  五、展品研究:歷史、文化、文學、生活、藝術、審美、經濟、意涵…
  六、展場多模態(Multimodality):文字、圖像、聲音、光線、空間、氣味…
  七、觀眾回應:接受效果、欣賞意趣、觀展反思、總體評價…
  八、批判性思維:視覺政治、社會關懷、文化建設、世界視野、詮釋話語權…

  可知展示文圖學固然和博物館學部分重叠7,但是更集中於觀衆如何在設計的空間裏欣賞、體驗和回應展品,達到「觀物有得」的效果。本文將集中探討「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的策展旨意、敘事策略、觀衆回應和批判性思維。

三, 「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的敘事與互動

  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的「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分為六個主題:「身份新註解」、「文化新世代」、「多元新融匯」、「島嶼新回顧」、「原創新展望」,以及「國際新典範」。可以明顯看出策展團隊刻意強調「新」,以與文化原鄉的傳統區隔。展覽名稱「Singapo」是 「Singapore」的不規範寫法,卻接近本地的口語,便是突顯本土的新創。所有的展板文字都是中文和英文雙語並陳,便於理解。

  關於展覽主題「新加坡華人」,看板明確指明 「新加坡華人」身份因時代變遷而異,視野由新加坡本土擴及東南亞,乃至於世界,都有探討的必要(圖6)

  以前的新加坡華人具有哪些特徵?未來的新加坡華人又是什麼樣的一番新面貌?

  「新加坡華人」身份不但複雜且因時而變,在新加坡華人佔了絕大部分,但是非華族人口仍佔相當的比例,而放眼整個東南亞,華人卻是少數人口。

  新加坡多年來與世界各國維持著友好的合作關係,如此的背景為新加坡塑造了一群與其他華人區不一樣的華人群體,更衍生出了獨一無二的新加坡華族文化。那麼,「新加坡華人」這個身份究竟意味著什麼?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值得一再思考的問題。(看板文字)

  有別於一般以時間軸為敘事動線的陳述方式,「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雖然也有敘述歷史的展板,比重較輕,不清楚新加坡歷史的觀眾甚至可以忽略而不阻礙理解。換言之,展覽展示的焦點在「概念」,由展品類型和觀眾集體形成的自我主張。

  例如展覽的第一個單元「身份新註解」便直接從19世紀華人移民的統計著眼,介紹1824年華人占新加坡總人口的31%,1860年代增加為65%,到了1921年,提升到75%,維持比例至今。在華人中,40%來自福建,人數最多,主要居住在廈門街、直落亞逸街等地,從事海運、金融和建築業。然而,19世紀之前,新加坡早已經有華人居住,元代汪大淵1349年的《島夷誌略》提到新加坡的古稱“單馬錫”,在〈龍牙門〉條記載:

  門以單馬錫番兩山相交,若龍牙,門中有水道以間之。田瘠,稻少。氣候熱,四五月多淫雨。俗好刼掠,昔部長掘地而得玉冠,歲之始,以見月為正初,酋長戴冠披服受賀,今亦逓相傳授。男女兼中國人居之,多椎髻,穿短布衫,繫青布稍。8

圖7 :「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觀衆手環(筆者拍攝)

  基於《島夷誌略》,新加坡國家博物館將新加坡的歷史追溯到700年前。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的展覽則將史料後置於島嶼的回顧,作爲區域華商貿易路線的一站。

  「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特別重視和觀眾的互動,入場時可以領取手環(圖7),其中有感應卡,註冊身份之後,邊走邊看/玩,用感應卡觸碰選項,回答展廳牆上的提問。例如:「我選擇在家用餐/在外用餐」、「你相信世上有鬼嗎?」逛展結束,回答了問題,觀眾可以到機器列印自己的專屬身份認同單,既能夠幫助瞭解自己,也是觀展的紀念品。9

四, 觀眾投選的結果分析

  在最後一個展廳牆面投影所有觀眾的投選結果,筆者選擇幾個標誌性的問題分析。10

  一、觀眾年齡:小於/等於18歲,占11%。19-35歲,占22%。36-65歲,占55%。大於/等於66歲,占12%。
  二、首選語言:82%英語。18%華語。
  三、我重視:14%歷史。86%未來。
  四、我選擇:38%變化。62%穩定。
  五、傳統文化應該與時間俱進嗎?42%應該;58%不應該。
  六、新加坡華人已形成獨特的身份認同:90%同意。10%不同意。
  七、「新加坡華人」這個身份由什麼構成?27%華族文化。45%文化交融。28%公共政策。
  八、你的身份認同還受到什麼影響?17%家庭。16%宗教信仰。14%性格。

  觀眾的年齡分佈以青壯年為主,筆者現場觀察,除了華族,也有其他種族,因此和新加坡國家統計局2020年的普查結果—48.3%5歲以上居民最常使用英語;29.9%使用華語11相比較,82%觀眾首選語言為英語,比例高得多。還須注意的,是觀眾也有海外遊客,提升英語使用者的比例。

  追求穩定,發展未來,是新加坡政府治理的原則,觀眾的投選合乎集體的價值觀。至於對於傳統文化的態度,是否應該與時俱進?呈現平均的趨勢,可以說是不偏廢,也是守著穩定的心態。

  直指核心的身份認同問題,絕大多數觀眾同意新加坡華人已形成獨特的身份認同。比起華族文化,更推崇文化交融。相對的,家庭、宗教信仰和性格的影響力較小。公共政策的影響力稍大於華族文化。可見觀眾大部分服膺政府領導,而新加坡的公共政策推動不同族群的相互理解與文化融合的成果由此印證成效。12

五, 新加坡華人文化身份意識

  嚴格説來,「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的投選不是具有學術公信力的調查結果,尤其投選者的族群歸屬不明,是華人的自我意識?或是他族的旁觀立場?即使是華人,土生土長於新加坡本地,還是其他地區來的華人,又存在分歧觀點。再者,投選者是在參觀展覽的情境中,是否帶著遊戲的心態?投選不限次數,是否隨意碰觸各個答案,以至於無法合理統計? 13其三,投選者閲讀展板文案和觀看展品,是否也受到文案及展品傳達的訊息影響?

圖8:「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觀衆手環感應答題(筆者拍攝)

  例如:在「何謂新加坡華人」的看板上面,策展方預設提出了理解新加坡華人,塑造新加坡華族文化的三個要素,分別是「華族文化」、「文化交融」和「公共政策」。在華族文化方面,指出:「中國南來的移民把他們的價值觀,信仰、習俗、語言以及個人喜好都帶來了新加坡。」在文化交融的部分,談到:「在東南亞這個全新的環境裡,不同籍貫與種族之間的交流與磨合,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新加坡華人的生活方式。」在公共政策的部分,主張:「無論是殖民時期或者獨立以後的新加坡,不同時期的政府都會通過公共政策與法律等途徑有意識的建構社會。」

  於是前述投選結果第7項—「新加坡華人」這個身份由什麼構成?,便出現「27%華族文化。45%文化交融。28%公共政策」這樣基本平均,略向「文化交融」傾斜的結果。因爲在「文化新世代」、「多元新融匯」等主題中呈現的新加坡華語特色、當地美食之類的案例,在在都强調文化的交流與融合。

  總之,「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的投選結果無法單一看待,更不能代表整體的思維。不過,如果我們將「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納入新加坡博物館的規劃和建設的歷史脈絡,以及學者對「華人性」(Chineseness)、身份認同的研究,倒是透露了有趣的呼應現象。

  陳慶文教授指出,1965年新加坡脫離馬來聯邦獨立建國以來,對華人的治理經歷了三個階段。14

  一、1965年-1979年,强調「去華人性(de-Chineseness)」。因戰略需要,避免成爲 「第三中國(The third China)」,建設多元族群的國家。
  二、1979年-1990年,嘗試提高華人形象。
  三、1990年以後,更有自信地在日常生活中宣揚「華人性」。

  在第一個階段,因應組織帶有民族國家意味的馬來聯邦失敗,新加坡被迫獨立,從族群人口比例懸殊的狀況,新加坡很有可能傾向於中國大陸和台灣之外的「第三中國」,以李光耀為領導人的政府有意識地減輕華人的民族性,朝向重視一個國家由多個民族共同構成。到了第二個階段,隨著新加坡的經濟發展,位列「亞洲四小龍」,勤奮的華人、倫理教化的儒家價值觀,使得華人文化受到肯定。繼中國大陸改革開放,展開對外貿易,新加坡很快成爲中國重要的合作夥伴,華語是實用的語言,具有商業的優勢,因此在第三階段將中國視爲文化的祖國,鼓勵新加坡華人繼承發揚華人文化,並且以國際化的目標創新華人文化,突出新加坡華人和其他地區華人的不同。

  「華人性」是因地制宜、與時俱進的概念,牽涉政治、經濟、社會、歷史,既彰顯族群的血緣關係,又可以超越國籍和區域範圍。15此外,Chineseness還可以翻譯為「中國性」,東亞漢字文化圈的國家自古便在文化交流的過程中感受、體驗和實踐「中國性」,將「中國性」類比於「正統」,與「華人性」,尤其是新加坡華人著重混融駁雜的特質剛好相反。16

  2023年3月19日,王賡武教授在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的英語演講“What does it mean to be ethnically Chinese in Singapore?”(何謂新加坡華人?)17指出:

  Singapore itself is a country that is a plural society, a modern state which is global in its aspirations, and has ambitions which are admirable. How this is understood by other countries, and to what extent this is related to China and Chineseness, remains a question.

  這段話黃金順翻譯為:

  新加坡是一個多元社會的國家,也是一個放眼全球的現代國家,有著令人欽佩的雄心壯志。其他國家如何看待這一點,以及這在多大程度上與中國和「華人性」(Chineseness)有關,仍然是一個問題。18

  在王賡武教授的演講中,談到葡萄牙、荷蘭和英國的航運及貿易對新加坡的影響,中國政府和新加坡的關係,以及夾在國際政治圈生存的現實問題,Chineseness對應於China,是一個值得深究玩味的話題。此外,王賡武教授還説:

  身為華人,對中國的認同有多種方式。雖然方式各異,但我認為它們都是完全合乎情理的。這方面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自我認同,即你如何識別自己的身份,但也取決於他人如何識別你。

  新加坡華人的身份意識逐漸因個別對中國的認同差異而趨向一致為「新加坡人」,而非特定族群,這似乎回到了從前「去華人性」的時代,其實是全球化的結果。

  胡超研究新加坡的博物館發展歷史,發現:

  新加坡博物館體系的發展可以分為三個階段,每個階段興建的新博物館都反映出當時對國民身份的側重點。第一個階段是從1965年到1993年,源自於殖民地官辦萊佛士博物館的國家博物館,不斷探索如何成為真正的「國家」博物館,並以1985年國家博物館「新加坡歷史」展覽為標誌,參與建構「新加坡人身份」;第二個階段是從1993年到2015年,這期間亞洲文明博物館建成開幕,體現了「亞洲價值觀」主導下的文化政策,反映出新加坡的「亞洲身份」;第三個階段從2015年國家美術館落成至今,作為建設「世界都市」的文化機構,國家美術館反映了新加坡的「世界身份」。19

  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於2003年對外開放;國家美術館則於2015年啓用。2016年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的「活力華彩—新加坡華族文化光影展」;2020年至今的「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正是企圖面向國際,為新加坡華人定位的一個鮮明例子。

六, 結語

  本文言簡意賅概括新加坡華族文化中心的成立宗旨,認為隱含與中國大陸「中國文化中心」的平衡關係。在展示文圖學視角下,常設展「Singapo新加坡華人」別具特色。

  該展覽不以文物取勝,反而降低了觀眾的認知和參與門檻,幾乎不需要專家導覽,人人都能明白展品的意涵。策展團隊突出新加坡華族的文化,例如其他非東南亞國家少見的大伯公、九皇爺信仰;新加坡式華語從馬來語、英語和華人方言的借用情形。尤其日常生活中飲食類型和習慣,有助於新移民學習融入,寓教於樂。

  從觀眾投選回應展覽問題可知,建國五十餘年來,政府已經成功團結族群,營造新加坡人的集體國家意識。主要用英語溝通訊息和思想,華人文化為融合的結果,在穩定中發展未來。

  本文還結合學者關於「華人性」(Chineseness)與身份認同的研究,得見「Singapo新加坡華人」展覽的批判性思維。從文化原鄉、新加坡本土、亞洲區域到全球國際的宏大視野。


注釋:

註一:〈中新兩國簽署建立中國文化中心備忘錄〉http://en.chinaculture.org/focus/2009-11/16/content_359242.htm(2023年10月23日檢索)

註二:根據新加坡統計局(Singapore Department of Statistics)2023年9月29日公佈,新加坡公民有3,610,658人,其中2,731,200人為華族,占75.64%。https://tablebuilder.singstat.gov.sg/table/TS/M810671(2023年10月20日檢索)

註三:https://singaporeccc.org.sg/zh-hans/our-journey/(2023年5月16日檢索)

註四:http://www.cccsingapore.org/index.php?s=/home/index/jieshao.html(2023年6月7日檢索)

註五:參看衣若芬:《春光秋波:看見文圖學》(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21年)。關於用文圖學研究新加坡文史藝術,參看衣若芬:《南洋風華:藝文.廣告.跨界新加坡》(新加坡:八方文化創作室,2016年)。衣若芬:《星洲創意:文本.傳媒.圖像新加坡》(新加坡:八方文化創作室,2023年)。

註六:關於博物館學的論述很多,此爲筆者歸納總結之要點。並參看J. Pedro Lorente, Reflections on Critical Museology: Inside and Outside Museums(New York and London:Routledge,2022). 王嵩山:〈臺灣的博物館與博物館學:導論〉《博物館與文化》第2期 (2011年12月),頁 1-18。

註七:還可參看郭義復:<新博物館學的展示觀>,《博物館學季刊》15卷3期 (2001年7月) ,頁3-11。《博悟空間:博物館展陳設計與實踐》編委會主編:《博悟空間:博物館展陳設計與實踐》(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21年)。

註八:[元]汪大淵:《島夷誌略》(臺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83年《文淵閣四庫全書》本),頁26。柯木林:《從龍牙門到新加坡:東西海洋文明交匯處》(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年)。

註九:參看筆者拍攝的影片https://youtu.be/rdCfl1WjvyQ?si=4Z0nx_L21jdhUaKc

註十:必須說明的是,這是觀眾自由投選,觀眾未必都是華人,也未必回應所有的提問。展覽現場沒有顯示總投選的人數和統計的日期範圍。本文根據的是2023年5月14日的資料。2023年6月3日和18日,筆者再去現場參觀,統計資料沒有改變。

註十一:https://matters.news/@a552745/152233-%E6%9C%80%E6%96%B0%E7%9A%84%E4%BA%BA%E5%8F%A3%E8%AA%BF%E6%9F%A5%E9%A1%AF%E7%A4%BA%E6%96%B0%E5%8A%A0%E5%9D%A1%E8%8F%AF%E4%BA%BA%E6%84%88%E4%BE%86%E6%84%88%E5%B0%91%E4%BA%BA%E5%9C%A8%E5%AE%B6%E8%AC%9B%E8%8F%AF%E8%AA%9E-bafyreigwrn2pbmrvhn5fzajdr53ums4bgfmgzy64ognfmqtarxdy6dljri(2022年11月26日檢索)

註十二:相關研究還可以參看Kuah, Khun Eng. “Constructing a Singapore Chinese Cultural Identity.”in Rebuilding the Ancestral Village(New York and London:Routledge, 2019). pp.31-57.

註十三:筆者曾經看到母親帶著約莫5-6歲的兒子參觀,起初母親用英語念出問題,讓小孩用感應手環碰觸問題選項。小孩特別熱衷作答,反復選擇一個答案,或是兩個答案都選。

註十四:Eugene K.B. Tan, “Re-engaging Chineseness: Political, Economic and Cultural Imperatives of Nation-building in Singapore”, The China Quarterly, 175 (September 2003), pp.751-774.

註十五:Wu Xiao An, “In Search of Chineseness: Conceptualization and Paradigms”.https://www.hist.pku.edu.cn/pub/bjdxlsxx/attachments/4fa11742a392414abc55e99b71a2dc10.pdf(2023年10月22日檢索)

註十六:石之瑜:<超越疆域的中國研究:從華人性/中華性到後華性>,《華南研究》第 4 號 (2018年12月),頁35-51。

註十七:https://www.thinkchina.sg/wang-gungwu-what-does-it-mean-be-ethnically-chinese-singapore(2023年10月23日檢索)

註十八:https://www.kzaobao.com/mon/keji/20230408/136650.html(2023年10月23日檢索)

註十九:胡超:《國民身份的建構—新加坡博物館的發展歷史1965-2015》,中央美術學院博士論文,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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