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鴻濬 公共行政學系教授
洪嘉瑜 經濟學系教授
王琮瀚 經濟學系學士生
蔡翔硯 經濟學系學士生
洪肇名 臺灣文化學系學士生
黃筠婷 臺灣文化學系學士生
農業 6.0 社會實踐課程介紹
(王鴻濬老師)
農業為戰後臺灣經濟發展的基礎。民國 42 年(1953),政府實施「耕者有其田」政策,深化土地改革,佃農制度逐漸消失。為了進一步擴展農業發展,政府推動系列政策;包含收購稻米、農業金融、現代化生產、試驗研究等,希望擴展農產品出口,賺取外匯,提高農民所得,並培植工業發展。
然而,進入本世紀初期,由於臺灣經濟發展轉向服務製造業,2021 年農業就業人口僅佔總就業人口之 4.73%(人力資源調查統計月報,2022 年 4 月),而農業的國內生產毛額(GDP)也僅佔 1.49%(國民所得統計摘要,2022 年 5 月)。年輕人失去對農業的就業興趣,農業就業人口逐漸老化。原本以專業農家經營的型態比例則降低至本世紀初期的 15%,農業經營型態逐漸轉移至以農業為「第二種兼業」的農業經營為主。
花蓮富里為全國生產稻米之「糧倉」,因具有優越的天然條件,利用其無污染的水源以及土壤肥沃的特性,發展成為「有機稻米」的主要產區,已有全國的知名度。「農業 6.0」社會實踐課程以天賜糧緣合作社為教學合作對象(其為本院的社會實踐課程基地),藉由駐地學習與農民互動的過程,進行:「人文創新、社會實踐」的課程推動。課程強調以在地學習課程方式,整合人文與社會科學跨領域的背景知識,利用學習場域,強化學生之自主學習、探索學習,促使學生在課程主題之價值、態度上的多元影響。歷年來本課程受到學生高度喜愛,不僅是本院學生選修,外院學生也展現高度學習的興趣。藉由五天四夜居住於富里農家的體驗與學習,深度而持續的導引學生產生自我學習、探索學習的動力。
缺工?缺地?缺資金?從數據看農業問題~以有機稻米生產為例
(洪嘉瑜老師&蔡翔硯同學&王琮翰同學)
目前農業就業人口少,佔國內生產毛額(GDP)的比例也低,一般討論農村問題,多會從缺工談起。也因為農村高齡化,希望能有更多青年回流投入農業生產。2021 年暑假我們參與「農業 6.0」課程,由富里有機稻米農友的訪談,取得成本的數據,再加上過去蒐集的 73 份農家生產數據(張君、王鴻濬、洪嘉瑜,2017 年,宜蘭、花蓮、台東、苗栗、嘉義有機稻農問卷),我們想由生產面「投入與產出」的關係,以及成本的估算,以統計分析,理解有機稻米資源配置的問題與可能的政策建議。
首先,稻米產出需要投入土地(公頃)、人力(人數)、資本(農機設施)這些生產要素,生產面「投入與產出」的關係稱之為生產函數。生產函數形式採用常見的 Cobb-Douglas 與 translog 的設定(註一),由迴歸分析推估投入對於每戶有機稻米產值的貢獻(在一定的時間點,我們假設生產技術不變)。分析結果一致顯示,土地是影響農戶總收入最重要的投入,也就是耕地較多的農戶,農業收入也同比例增加。相對的,自家工作人口的增加,總收入並無顯著增加;增加農機設施的投入,對總收入也無顯著影響。
上述結果代表只有增加有機稻米的耕地,才能顯著提升農戶的產出與總收入。若政府希望增加有機農業產值,針對土地投入規劃政策相對有效。目前政府對耕作土地的相關政策,例如:「小地主大佃農」政策,鼓勵無力耕種或無意耕作之農民,將自有土地長期出租給有意願擴大農場經營規模之農業經營者,並獎勵年輕專業農民或農民團體耕作。或者有機耕作友善補助,針對補助種植有機農產品之農戶,耕作面積發放補助等政策,都有助於擴大有機農業種植規模,與提升農戶的總收入。
另一方面,自家投入更多務農的人口並未能增加總收入,我們推估這是因為稻米耕種機械化程度很高,富里訪談也印證這樣的說法。稻米耕作過程中許多步驟由大型農機具取代,如整地時使用曳引機、插秧時使用插秧機、收割稻米時使用割稻機等,大型農機具皆可以取代勞力投入。農民對農田需要投入較多人力的部份只有人力施灑有機肥,每天定時巡視農田有無異狀,割除雜草防止雜草吸收稻米養分等農事,除此之外並不需要其他過多的人力投入。同理,增加農機使用也未能增加總收入,因為對於耕地不大的小農,部分稻作過程雖需要大型的農機具,但也只有特定時點需要一定的人機協作,若再增加農機設施數量也無助於總產量的增加。
前面說明影響「農戶總收入」(家戶所得)的因素。若分析「每位農友收入」(個人所得),則發現每人持有的耕地若能增加,每人產出也會增加。類似前面說明,政策需有效增加小農的耕地,才能協助農友平均收入能達到一定的水平,讓青年農夫能夠養活自己待在農村。若以每單位(公頃)土地的收入而言,單位土地多點勞動人力投入,如:施肥、割草等,也能讓每單位土地的產量增加。但每單位土地多使用農機具、或每人多使用農機具,都無益於單位產出的增加。
接續為成本面的分析,依據在富里產銷班 14 戶農戶資料,量化計算農戶稻作的成本。上述要素投入包括土地、勞動與資本。而經濟學所說的成本,指的是機會成本。農家若無耕地,則需支付租地成本;農戶若以自家土地耕種,也需設算沒有租給他人的租金損失,因此土地成本設算,並不因為農友是否租地而不同。同理,農戶若不務農,可以受雇於他人賺取薪資,我們以最低的基本工資設算農友的勞動成本。農戶若不務農,也不需購買農機具,不須負借貸利息,或自有資金可以賺取存款利息或投資賺取股利,因此以利率設算農友的資本成本(農機具換算為資金成本)。以下分別估算要素投入的成本:
- 土地成本:每公頃每期四萬元,一年兩期稻作,土地成本合計為八萬元。
- 勞動成本:2021 年勞工基本工資月薪為 23,800 元,乘以 12 個月,再乘以每戶勞動人口,估算農家務農的勞動成本。
- 資本成本:購買農機具需要資金,主要的大型農機具有曳引機價格機介於 100 至 680 萬,聯合收穫機價格在 180 至 350 萬之間。除利息成本外,農機具有使用年限,假設為十年,各年須攤提 10% 的折舊,加上利率設為 4%,則每年資本使用者成本為資本價格總額乘以 14%。
本段以本組與富里農戶陳先生質性訪談的資料,推估有機稻作農戶一年的耕作成本。陳先生表示:耕作土地蠻分散,大多數是租地,面積共六公頃,所以我們推估一年耕地租地成本為 48 萬元。陳先生獨自下田,偶爾農忙時妻子才會下田幫忙,每天工時不同,若以八小時為一天算,一年工作 200 多天,妻子大概 30 天,合計約是一位都市勞工的工作日數,勞動成本估為 30 萬元。大型農機具約 550 萬,為兄弟共同持有,估計陳先生的資本成本約 40 萬元。另外,有機稻米的種植需要秧苗、肥料、與有機農藥資材,這些屬於由外購入的中間成本近九萬元。所以,土地、勞動、資本三項要素成本,再加上秧苗與資材支出,總成本合計為 127 萬元。亦即,一人耕作六公頃農地,至少需要 127 萬元的收入,才能夠涵蓋從事有機稻作的成本。也就是說,如果總收入未達 127 萬元,務農收入低到無法確保他的勞動能拿到最低基本工資的報酬,這時農友也就難以持續務農了。
所以,從數據來看,目前有機稻作的生產是缺工?缺地?或是缺乏資金?量化分析得到相當一致的結果:若要增加有機稻米農業總產值,應以增加農民耕作土地面積為主,輔以其他項目的投入。前述「小地主大佃農」政策協助農友取得較大規模的耕地,提高農戶的總收入,也提升耕地的利用效率。
當然,農機具在稻作是不可或缺,但目前並無不足的問題。因為大型農機具購買及持有成本相當龐大,目前政府鼓勵農機具共同持有,提供補助可達總價的一半,這個措施除協助農友機械化生產的效率,也顯著降低生產成本與提升淨收入。訪談中其他農友也表示持有收割機,收成時期會協助他人收割(甚至由花蓮到宜蘭),賺取額外收入。
關於有機稻作是否缺工,我們認為基本問題在於單純務農無以為生,政府需協助農友提高農閒時兼業的收入,才有可能附帶地解決缺工問題。根據陳先生的案例,一個人就能種植六公頃土地,而由73份農戶問卷,每戶平均僅種植 3.4 公頃,可見耕種面積相對於人力是相對不足,人力資源反而顯得浪費。學生參與一天農事也發現,農民於非農忙時期每天工時不長,可能因此對應的收入也相對微薄。不過,農民每天需要定時巡視農田有無異狀,可說是綁在農地上難以移動,人力的機會成本相對高昂。由此可見單純務農收入低、成本高,青年自然無法、也無意願留在農村。近年青農發展出「半農半 X」的做法,務農之外需要有額外收入,顯然是留住農村基本的生存準則。因此,我們建議政府應採用勞動部協助職業訓練類似的做法,補助協助青農發展第二專長,於非農忙時期,能兼差補充收入,唯有確保提供足夠的經濟誘因,才有可能吸引青年從事農業,並持續待在農村生活。針對農業低收入的問題,政府也持續協助產銷班創建品牌與行銷,希望提高農產品單價。國家發展委員會近年更推廣「產業六級化」,協助農戶務農之外,擴展農產品加工,以及提供體驗旅遊的服務,由一、二、三級產業加乘效果,盼能提高農民收入。
有機稻米產業尚有其他難以估算產值的正向外部性,如:消費者食品安全與永續生態的維護,因此農委會有諸多針對農地為核心的政策與補助,協助有機農業可持續性的發展。本篇分析僅針對有機稻作,其他農產品或可採用類似的投入與產出關聯,由數據量化分析投入要素的效率,由此推論適當的政策建議,避免政府投入過多或不足的資源,讓資源配置達到預期的成效。
蔡翔硯同學、王琮翰同學與參與課程同學合影
青「村」無悔──來,一起體驗富里農村生活
(黃筠婷同學&洪肇名同學)
「不想只是死板地待在教室上課嗎?不如踏出教室去體驗看看不一樣的生活吧!」抱著這樣的心態,我們在 2021 年的暑假選修暑期深耕課程「農業 6.0」。東華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院每一年都會透過跨系開課的方式帶領大學生走入田野,並將所學實踐於社區;當年我們深度走訪富里,除了體驗農村生活外,還對農友進行深度訪談以及生產成本的調查。
雖然遇到疫情來搗亂,我們仍然在做好萬全的防疫措施之下,展開為期一週的富里農村生活,經過了五天四夜的洗禮,我們不只感受到農村帶給我們的愜意和悠閒,還多了一份和在地小農相似的體悟,可能是對於農作的堅持,可能是對於市場競爭力日益漸增的擔心,也可能是對於未來年紀漸長後,這片土地該何去何從的煩惱。
在這五天四夜的駐地學習當中,我們試著換位思考以了解農友想法,拋下一切紛擾來體驗農村生活,並發揮團隊創意去設計地方創生。從思考到體驗再到設計,在這無形之中我們漸漸地與這片土地產生連結,即使我們之間只是短暫的相遇,但相信這份悸動和感受會深刻的留存在我們心中難以忘懷。
青年洄游農村,是實現人生還是勉強維生
第一天,我們從壽豐坐火車來到了縱谷的糧倉──富里。富里是傳統的客家鄉鎮,居民大多來自桃園、新竹和苗栗一帶,因為泉豐土沃、物產富饒,故名為「富里」,也因此大多數的在地人都以務農維生。在這裡有一個名為「天賜糧源」的產銷班,農友們堅持有機耕種,珍惜每一株農作物、每一粒稻米,持以讓大地生生不息,成就了對環境的尊重與自然之美,而「天賜糧源」這個名稱也由此誕生。課程一開始我們即抵達「天賜糧源」,並邀請「天賜糧源」的執行長-雨恩來介紹課程,雨恩說:「農業 6.0 是透過 1(生產)× 2(加工)× 3(銷售)= 6 的加值概念命名而來」這段話對我們來說無異是當頭棒喝,原來是這麼解釋的啊!在現代的社會裡,還有多少人願意返鄉從農?而當初雨恩卻只因為指導教授的一句話:「透過協助農友改善生活,何嘗不是另一種方式實現社會福利?」讓他毅然決然返鄉,並在接觸農業之後慢慢了解到農業絕對不是沒落產業,現在反而有很多年輕人願意投入農業,一方面傳承老農經驗,一方面讓農業重新灌注與時代結合的新農業生命。
種田講求「天時、地利、人和」,富里環境優美,沒有工業污染,又佔有地利之便,是個非常適合從農的地方,但雨恩很清楚作田人的艱苦,所以「天賜糧源」除了推動友善土地之外,更以「農民福祉」為優先,希望大家有穩定的收益,並落實「產與銷」間的合理利潤回饋給農友。雖然現在「天賜糧源」仍以老農占大多數,但是青農也不算少,因此近五年間可以發現許多富里農村新面貌,老、中、青三代農民在世代交替的過程中,為了增加稻米產量及提高稻米品質,許多年輕人努力說服長輩改採有機種植、改良土壤以及改變耕種方式以提升農業競爭力,更努力地將農業與時代結合,像是在病蟲害問題發生時先以 LINE 進行即時協助,並在最短時間趕到現場,事後還邀請專家到產銷班授課以解決農友的問題。或許就是憑藉著這群青農的認真和堅持,才讓老農願意認同他們並做出改變,這同時也將富里農作推向更高的位置。
在課程的第四天,我們對農友進行了深度訪談以及生產成本的調查,這又讓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更靠近一些,在訪談之中能感受到農友對於富里有不少想法,但同時也有不少擔憂,其中令我們印象最深刻的是當我們問到:「你會希望自己的兒女之後接手你的農業嗎?」他們的回答幾乎都是:「我心中還是會期待他們可以回來接手,但是他們如果有更好的發展,就希望他們可以選擇那條路,因為我知道這條路有多辛苦。」訪談結束後我們反覆思索著,雖然農業這條路看似好轉,也有許多像雨恩一樣的青農願意回鄉從農,那為甚麼老農仍然如此感慨這項產業和大環境?現在正努力賦予農業新生命的青農在年紀漸長後也會改變他們的想法嗎?
一起「哈拉」基地,位於深山的神祕農村
在這五天四夜的課程當中,廣爸和廣媽是我們的寄宿家庭,負責我們這一週的吃住,而我們與其他組別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天賜糧源」之中,廣爸和廣媽是唯一的原住民身分家庭,每次要從「天賜糧源」回家時,大家都是往富里市區的方向前進,而我們正好與大家背道而馳,朝著深山的方向邁進。
廣爸和廣媽是正港的阿美族人,居住在「吉哈拉艾」(Ciharaay),「吉哈拉艾」位於花蓮縣富里鄉豐南村的阿美族「吉拉米代」(Cilamitay)部落,地處花蓮及台東交界的山區,是秀姑巒溪的水源頭。為什麼這裡叫做「吉拉米代」部落,而「吉哈拉艾」又是什麼意思呢?這兩個地名到了最後一天還是很容易搞混,還好有廣媽跟我們解釋,「吉哈拉艾」之中的「哈拉」(hara)是族人們言談間稱呼的一種魚,叫「台東間爬岩鰍」,是一種洄游性魚類,生性喜好生活在乾淨的水域,所以也是水質純淨與否的指標性物種,「吉哈拉艾」也就代表著阿美族語「在那有『哈拉』的地方」,而「吉拉米代」是阿美語「大樹根」的意思,據說祖先因為看到此處有巨大的楓樹,它的樹根大到可以當作橋樑行走,便以「吉拉米代」作為部落名稱。
第一天晚上抵達廣爸和廣媽家時其實興奮大於緊張,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住在深山的原住民部落中,廣爸和廣媽很好客,拿出了家中珍藏的美酒和我們分享,我們一邊享用廣媽精心準備的晚餐,一邊喝著酒互相分享生活、彼此好奇提問,後來廣爸和廣媽還拿出他們以前使用的步槍和弓箭給我們看,當下覺得能夠近距離看到這些東西真的非常幸運,又是一項別組沒有的體驗,廣爸甚至還答應我們如果隔天晚上天氣好,就看看有沒有機會帶我們一起去打獵,在我們之間好像完全沒有一絲距離感,我想酒大概是當晚的最佳推手吧!晚上就寢前,我們赫然發現廣爸和廣媽家的網路訊號非常差,在房間裡甚至沒有訊號,震驚之餘我們開始苦惱著該如何度過這近乎與世隔絕的五天,不過,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反而成為我們用心體驗農村生活的助力,一週沒有訊號的生活,拋開了 3C 的干擾,感覺其實蠻不錯的,這幾天閒暇時間我們不是去部落的溪邊走走,就是到親戚家串個門子、吃個飯,再不然就是待在家裡喝著酒配著電視,又或者在天氣不錯的時候騎上機車往南邊打獵去了。
拿著步槍和弓箭拍照真帥氣
第三天清晨六點,無情的鬧鈴聲把我們從睡夢中拉回了現實,這天,是我們體驗一日農事的日子。清晨的「吉哈拉艾」太陽尚未升起,灰濛濛的天空涵蓋整片山谷,明明是夏季,房門外的空氣卻寒風刺骨,讓原本睡意朦朧的我們立刻被冷醒。梳洗完畢之後,廣媽就開著小牛車載我們朝向傳說中的天空梯田前進,小牛車緩緩的駛上山,天空梯田也慢慢的出現在我們眼前,到了至高點甚至可以看到了整個「吉哈拉艾」,我們心照不宣的拿起手機記錄下這一刻,這個景色實在是太美、太震撼了。我們當天的工作是要為這個空中梯田去除雜草,起初大家都活力滿滿,工作效率頗高,甚至赤著雙腳踏在田地上享受大自然的美好,但一個小時過後,太陽緩緩升起,照亮整個梯田,高溫、汗水、疲憊紛至沓來,原本臉上掛著從容自若的表情,就此沒有再出現過,我們忍著高溫與蚊蟲的干擾,繼續努力埋頭除草,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田邊的廣媽響起了集結號,身心俱疲的我們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時間,回到田邊喝著豆漿、吃著包子、粽子,這才驚覺已經八點半了,看著大家整理過後的田地和披著金黃色頭紗的山谷,此時的我們感到無比的充實與幸福,同時也不禁感嘆,兩個小時的除草就讓我們精疲力竭,那每天都在做這些農事的廣爸和廣媽,豈不是超人般的存在嗎。
出發前坐上小牛車開心合影
對我們而言,「吉哈拉艾」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它位於海拔 300-500 公尺的山谷中,阿美族祖先為了農耕在山坡上沿著地形的起伏開闢了層層疊疊的梯田,並保留傳統密集的人工耕作方式與山林共生共存,這裡傳承了部落老祖先的智慧,與孕育萬物的大地找到共生的方式,保留了寧靜緩慢的恬淡生活,住在這裡的阿美族人感情也都很好,需要幫忙時可以找鄰居,想要有人陪時也可以找鄰居,在這裡和鄰居一起聊天、吃飯、喝酒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因此,要說我們在「桃花源」住了四晚也算不為過。
大學生的一日農事體驗
晨曦初露的梯田與高山
體驗農村,品味人生;青「村」無悔,無悔青春
在教室裡時常聽聞富里的風光明媚,卻總是沒有機會去一探究竟,如今,「農業 6.0」讓我們親身感受到了富里的美。時間過得很快,五天四夜的課程一轉眼就過去了,在富里的這五天我們收穫很多,不僅增進了自身的訪談技巧,還學會了 SPSS 的操作,更在富里體驗到了世外桃源般的農村生活、認識雨恩以及可愛的廣爸和廣媽。
很高興能在大學的最後一年選修這堂課,這些點點滴滴如今回想起來仍舊歷歷在目,也因為這趟富里之旅,讓我們瞭解到有機農業的經濟價值與發展可能;讓我們組員之間的情感更加深厚;讓我們對花蓮及富里這片土地有了更多的認識。最後,這趟旅程還讓我們知道,我們擁有著一片值得驕傲與愛戀的土地。
和雨恩、廣爸、廣媽、王鴻濬老師以及洪嘉瑜老師的合照
註解
- 註一:生產函數的設定如下: